倘若有人看,我就一直写。

聚光灯丨Chapter 7 Cross my Heart(上)

☆miflo向法扎黑手党AU


☆设定见合集第一篇


☆本章有超级战损Mikele啊!!!求求大家来看看吧!!!(哀嚎)


我们在舞台上表演人生,亦知人生也是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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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le失声了,他想了好几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Florent会摇头。是他太自信了吗?是他……不自量力了吗?

“抱歉……”Mikele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他挠挠头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不是弄错你的取向了……?”

对面的Florent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不是这个问题。”

Mikele快崩溃了,他宁可是因为这个问题。

“那是为什么……我误会了什么,原来你并不喜欢我?”

Florent沉默了一会,转过身向他解释道:“Mikele,爱情或者说亲密关系也许并不适合你我的身份,有时候我们会影响彼此的决定……”其实Florent脑子里也很乱,刚刚编好的小作文这会又不记得了,于是他只好先努力结束这场“发言”:“唔,我是说,这需要考虑太多……一旦开了这个头……我想我还没准备好……”

哦,原来你是没准备好。Mikele想,那么你准备好了会爱我吗?但Mikele并没有真的这么问,万一“没准备好”只是一个温柔而委婉的借口,那么他不必自找没趣。

Mikele只感到很唏嘘。

“Flo……”Mikele依然盯着镜子里转过头的他。

“嗯?”

“你连我的枪都不怕,现在却怕我的爱吗?”

Florent被这个问题打得措手不及,他什么也没回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Mikele已经离开了化妆室。对面的化妆台上留着他们的车钥匙。

Mikele顶着巴黎凛冬的寒风走去了Merwan的酒吧,他不是想喝酒,他只是想和Florent短暂地分开一会,他需要冷静冷静。

酒吧里Merwan和Laurent正在彼此惋惜那些刀尖舔血的日子,Mikele忽然拉开了门,把他俩吓了一跳——尤其Mikele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

“怎么了?”Merwan瞄了一眼大门,没有第二个人进来,“出什么事儿了?Flo呢?”

Laurent还在刚刚的紧张里,他担忧地追问道:“Flo不会又出事了吧?”

Mikele摇摇头,在吧台边找了个位置,下巴一托就说道:“他没事,是我,我失恋了。”

Merwan和Laurent相互看了看对方,好像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失……恋?”Merwan仔细咀嚼这句话,他甚至不知道Mikele的失恋对象是谁,剧组里的小姑娘要么嫌弃Mikele嫌弃得要死,要么被Mikele的破事忙得团团转跟当妈没什么两样,谁他妈乐意跟他失恋?

但是Laurent知道这句话关涉的另一个人是谁,因为那天他端着死里逃生走过去的时候听见了Mikele那近乎自语的“Ti amo”。他关心的问题是Florent居然会拒绝Mikele。

“Flo是直的?”Laurent把后半句“他看起来也不像啊”憋回了肚子。

“啊?是Flo……Florent?Florent Mothe?!”Merwan难以置信的表情快纹脸上了。

Laurent用手肘戳了戳Merwan:“你能不能小点声,没看Mikele正难受吗。”

“没事,没事……”Mikele摆了摆手,“好消息是Flo没说他不喜欢男人,坏消息是他说暂时不考虑和我有什么关系。”

“Mikele,我从小就跟你一块鬼混,真没想到你喜欢男人啊。”Merwan显然抓错了重点。

Laurent乜了Merwan一眼:“你嘴这么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差不多得了你俩……”Mikele把脑袋埋在了臂弯里,他是真想想出一些合适的处理办法。“我想不明白,他好像有点害怕我……”

Laurent也是真想安慰Mikele:“老大,作为下属他不害怕你也不正常。”

Mikele抬起头冷笑一声:“我看你俩现在就挺不怕我的。”

Merwan听了这话赶紧解释道:“开玩笑归开玩笑,您哪次派活我们不认真干?您以为我们光图您那俩钱?”

“那要不然呢。”Mikele故意板起了脸。

Laurent和Merwan心里都在打鼓,他们担心这个黑手党头子把失恋的痛苦转移成他俩的痛苦。

“那个叫……人格魅力。”

“啊对!人格魅力。”

Mikele撇着嘴笑了笑。算了,算了,这两个人能这么昧着良心安慰他他已经很欣慰了。

“可能对于Florent来说,你有很多超越他的地方,不只是年龄,你看他平时是剧组里最喜欢叫你‘老大’的人了。再说我们是干这行的……”Laurent摸着下巴想了想,“Mikele,你要允许他真的不敢开始。”

Mikele深吸了一口冷气,把眼泪憋了回去。Laurent说得对,这件事上他不能替Flo做决定,或许时机就是不成熟,他得认命。

“至少你俩还能一起唱歌呢。”Merwan补充道。

“对……我们最近是有演唱会吗?”Mikele反应过来,今天演出之前Solal好像是和他说过这么个事来着。

Merwan打开手机翻了翻,回道:“有,不过不是最近,要等到二月了。”

Mikele点点头,有演唱会就会有排练,期间还会安排正常的演出,无论如何他还有很多和Florent相处的机会。

“我先走了。”

Mikele仰头喝掉桌子上的柠檬水,返身走向了巴黎凛冬的寒风里。


这会Florent已经到家了,甚至已经洗完了澡坐在了床上,手脚暖和过来,Florent就开始回想他和Mikele的那场对话。

Mikele对他真好,Mikele对他太好了。Florent担心他是否担得起这份偏爱,是的,他一直把这理解成偏爱——论才华,他觉得自己像极了萨列里,或许他的音乐并不差,但并不够和Mikele并肩演主角;论身份,他不过是杀手,而Mikele已经是能够调遣一批人的小有名气的黑手党了;论业务能力,至少Mikele没有手脚不协调吧……想到这Florent不想了,他像是在说服自己什么,这真没意思。

他害怕Mikele的爱吗?他害怕。但他怕的不是Mikele的爱。他也爱Mikele,如果换个身份,如果他们只做音乐剧演员,Florent当然愿意和Mikele这么相处一辈子——至于是否冠以那个身份,戴上有象征意义的指环,都不是特别重要的事。

他害怕的是不安定和随时到来的死亡。在旧仓库里做的那个梦常常在深夜重回Florent的脑袋里,无论谁为谁致悼词,Florent都会感到难以承受。

哈哈,你就逃吧。Florent自嘲似地笑出了声。


Mikele也是在这会拧开公寓门锁的。门廊留了灯,客厅则漆黑一片,只有一点暖光从Florent房间的门缝钻了出来,照亮他们俩卧室共用的那条小走廊。今晚Florent没有弹吉他,房子里只有钟表的声音。Mikele打开了厨房的顶灯,看到Florent为他留了晚饭和水果——原本整理好的心情又乱了,Florent还是关心他,还是会照顾他的生活。这让Mikele怎么消化?

想到这,意大利黑手党头子Mikelangelo Loconte滑坐在冰箱边上,安静地哭了起来。


十二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一月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剧组安排了几场演出,这是他们收入的主要来源。期间大家也接过私活,也接过一些小的订单,基本上每次两个人出去就可以解决。Mikele并不和大家争赚外快的机会,不需要杀人的日子里他还可以专心写写剧本和新歌——这是他转移注意力唯一的方式了。

Florent在这一个多月里的表现中规中矩,虽然做不成恋人,他仍然是Mikele的好朋友,是好下属,是为Mozart唱和声的Salieri。Mikele就快接受这个结果了,直到演唱会前——

大家坐在休息室候场插科打诨的时候,Diane聊起了她在Ins上看到的粉丝反馈。大家真的很爱这个版本的莫扎特,除了晒票根和签名之外,还有一些粉丝po出了他们的场照,有相当一部分是Mozart和Salieri同框的——粉丝们对他们俩的关系有太多猜测。

“你俩这么合适,干脆把康斯坦斯和阿洛伊西娅撤掉算啦。”Melissa一边往睫毛上贴水钻一边说。

一旁的Claire随声附和:“是这样没错,我大概是所有剧本里最没存在感的莫扎特夫人了。”

显然,大家都还不知道Mikele和Florent的事。Mikele只能尴尬地笑笑,说剧里怎么能少了美丽的女主角呢?Florent则是转移了话题,问起Mikele今天为什么要穿Salieri似的黑衣服上台唱Mozart的歌。

Mikele舔舔嘴唇,认真地回答道:“这个角色是你塑造的,我想尝试去多理解理解他。”这话还有另一个意思,是Mikele想从Salieri开始理解理解Florent。

没等Florent说什么,演唱会就开始了。

但是演唱会前讨论的内容一直留在Mikele脑子里,他想能不能借着粉丝们的热情胡作非为一次——舞台上亦真亦假,就算做些出格的事应该也会被原谅?

Mikele不要细想了,他怕越琢磨自己就会越胆小。于是趁着合唱活到爆的机会,Mikele故意贴近Florent,他想以一个未曾到来的吻赌一赌,赌Florent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是否回心转意——如果Florent能够接受这个吻,那么任何口头的解释也就不再必须了。

然而Florent并没有。两人即将触碰到的一刹,Florent的唱段不合时宜地到来,他名正言顺拿话筒填补了二人之间那段微妙的距离。Mikele在台下一片尖叫声中怅然若失。


还不等Mikele消化这件事的情绪,更棘手的事情发生了:剧组最近接到的暗杀订单里出现了麻烦的人。那人是Claire和Diane去杀的,Mikele不认识那个名字,就按普通生意安排她们去了,她们俩本来对这单生意挺开心的,有钱赚还能恢复一下手感,但麻烦就麻烦在被杀的人恰恰是给Leone Gallo送情报的人。冤家路窄,Gallo新仇旧帐加在一起总算有了发泄的口子,Mikele一众黑手党们名声大噪的代价终于来了。

Gallo约了Mikele去他的公司谈这件事,颇有公事公办的意思。但是到了他公司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这气氛更像要杀人灭口。

公司有前后两幢楼,前面一栋是接待厅,后面是办公楼,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Gallo并没有说他在哪等着他们。还不等大家寻找Gallo的身影,接待厅里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Gallo早有埋伏,要不是Mikele上次见识过他的把戏,这次非得折几个人在这里。

剧组的大家保持着以往作战的默契,这会已经分散开来各自找掩体去了。Laurent向来看不惯Gallo的人,所以他今天格外卖力,同样是拿着枪,Laurent甚至不屑于躲他们——杀掉他们并不会让Laurent有任何的犹豫,哪怕是瞄准都无需太多时间。打得正热闹的时候,Mikele注意到似乎有个身影闪了过去,那身影像极了Gallo,于是Mikele把大厅的指挥给了Florent,他自己朝办公楼的方向追去。

Gallo并不比Mikele跑得快,在办公楼一楼的电梯旁,Mikele截住了他。

“谁下的单你就去报复谁,找我们的麻烦干什么?”Mikele厌倦了和Gallo客气。

Gallo又发出那种很瘆人的笑声:“假如我和您本来就有仇呢?”

“呵,您不装啦?早这么说不就结了,编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Mikele歪着头看着他,“既然这么自信,那不如试试,看看谁的人不经打。”

“没有那么复杂,Loconte先生。您一条命就可以换他们所有人安全。”Gallo说完从电梯旁的花盆里摸出了枪,不带丝毫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原来一切早有安排。

Mikele听见枪响躲了一下,但是没有躲开,他只觉得谁在自己胸口狠狠推了一下,把他推到了地上,接着他就看到血液从自己身体左侧涌了出来。血液的颜色把他从眩晕感中唤回,他毫无征兆地想起了Florent,想起了那天他满身是血的样子……撞击的酸痛从后背传来,但是中枪的伤口还没什么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三五分钟以后他将忍受无边无际的疼痛。

但是,毕竟还有三五分钟呢。

快速地反应完这些,Mikele听到Gallo朝他这边走来了。他保持躺在地上的姿势,右手却摸向了腰后的贝瑞塔。

“我从来就只想干掉您一个人。”

Gallo的枪指向Mikele的眉心,Mikele却比他更快一步反应过来,三声枪响接连而来——这三颗子弹都来自Mikele的枪。

第一枪,他打中了Gallo的右臂,Gallo的枪脱手了,生命威胁暂时解除。

第二枪,他打中了Gallo的膝盖,Gallo当即跪在了地上,行动能力基本丧失。

第三枪打歪了,Mikele本来瞄准的是Gallo的脖子,但他感觉身体左边开始发麻,呼吸也不顺畅了,扣动扳机时有些许犹豫,没能这让子弹准确地射入Gallo的颈窝。

顾不得检查Gallo死了没有,Mikele靠着右边身体的力量站了起来,嘴里叼着自己的贝瑞塔,右手捞起Gallo的枪,跌跌撞撞地朝大厅跑去。

大厅早就开打了,Mikele算着还有两分钟他就绝对跑不动了,于是这会脚下生风越跑越快——Mikele也许不该这么折腾,因为他身上那个破洞在挤压肺里的空气,弹孔一直在流血,血液顺着他的指尖向下淌,在他身后留下了一条红色的小路。

跑向大厅之后,Mikele借着尚且清楚的视力扫了一眼,自己的人还都活着,也没有人受重伤,太好了。

“都他妈的停下!!!”Mikele把Gallo的枪扔在地上,用全力吼了一声,又朝天上开了一枪。

大厅安静了。

Mikele使劲甩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们老大快死了。这是他的枪。”

Florent注意到他不对劲,和身边的Maeva耳语了一句:“Mikele是不是流血了?”

Maeva点点头,准备拉着Florent去Mikele身边看看。

“我的人别动!”Mikele一直举着枪保持警戒的姿势,向Gallo的杀手们继续说道:“你们看见了吧,我们现在不会动手,再晚去一会Leone Gallo就真死了。”

听到这句话,Gallo的人终于争先恐后地涌向后面那栋楼,他们踩在Mikele留下的红色小路上,踩了一地红腻腻的脚印。

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大厅,Mikele终于在这堆脚印的尽头脱了力,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时间耗尽了,枪伤的剧痛从胸口传来,这枚子弹现在应该在Mikele的肺里,他痛得要命,他想大口喘气,却发现顺畅呼吸竟然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等Mikele喘匀气,剧组的大家早就把他围起来了,各种熟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甚至辨认出来Claire的哭腔……哦,别哭,别哭,亲爱的康斯坦斯,最初我们发誓过要永远快快乐乐的……Mikele说不出这么多话了,他只能努力转动着眼睛,直到看到Florent的脸……是Florent在抱着他吗?好吧,在这种时候,这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Mikele说服自己尽力不去注意疼痛,他又使劲甩了甩脑袋,防止自己晕过去。

“Maeva……医院,找医院……我想我得做手术了……”

趁Mikele说话的空,Florent已经撩开了他的外套,那颗子弹嵌进左胸,Florent忽然紧张起来——如果这颗子弹打中了Mikele的心脏,那他就真的要和他的莫扎特永别了——这永别甚至没有预告,随时都会到来。

“车上还有止血敷料吗?还要塑料膜……Merwan已经过去了吗?哦我记得还剩下一针麻醉……不能让他就这么忍着……”Florent努力调动他为数不多的杀手常识,只是Mikele的血正一点点漫过他的指缝,这感觉太过真实,让Florent的大脑一片空白。

Mikele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心想真好,Florent他心里还有我,就算不做情侣也挺好的……好,怎么都好,活着才最好。

思绪渐渐被最原始的感觉所覆盖,Mikele仿佛回到了那个第一次杀人后的深夜,头脑混沌、唇齿麻木、浑身发冷……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啊,还有铺天盖地的,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想给自己唱一首安魂……不,应该是摇篮曲……

他好像听见了钢琴的声音,D小调,二重唱是吵吵嚷嚷的人声,还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血液在一点点漫出身体,灵魂好像也在一点点溢出躯壳……

Mikele还想再坚持一会,他不是第一次中弹,却是第一次这样接近死亡,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过往的经验里没有可参考的,没有,任何,可参考的……他得说话,他想,我得说话,说话才不会睡着。

于是Mikele絮絮叨叨地开口,像个狠狠摔了一跤的小朋友,含糊不清地寻求安慰。

“Flo……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我会死掉吗……?”

奇怪,他怎么下意识叫的是Florent的名字?因为Florent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合租的室友,是他音乐剧的主角,是他的好秘书好会计,是……是他的爱人吗?不对,Florent还不是他的爱人,Florent说过不会做他的爱人……上帝啊,怎么会这样啊?在死亡边缘的Mikele想到这很想哭一场,他完全忘了克制是怎么一回事,理性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想哭一场。

事实上Florent知道这一切,是他把Mikele背上车的,是他为Mikele处理了伤口,是他此时此刻离Mikele最近。Florent看着这个把他们聚集在一起的男人——意大利黑手党里能独当一面的男人缩在汽车后座三分之二的区域发抖,汗水从深棕色的发丝滑到Florent的掌心,像是莫扎特的眼泪。

“你不会有事的,Mikele,Maeva刚刚为你打了一针麻醉,马上就不会这么疼了,我们就要到医院了,Mikele,你坚持住,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死的,你还会回到舞台上蹦蹦跳跳,接受鲜花和掌声……”

Florent在脑子里想到了这么多,但是究竟真正说出口了多少,Mikele又真正听见了多少,他一点也不知道。


Mikele在Flo的提示下想起了他们的舞台——不久前他还沐浴在聚光灯下,分不清莫扎特和自己的人生。他的眼皮更沉了,时间失去概念,空间没了形状,Mikele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看看自己的左手,左手鲜红的一片,谁在他手里塞了一束玫瑰?

玫瑰,玫瑰……我在玫瑰中沉睡……

“La dou……leur s'impose……mais je……n'ose pas……manquer de……toi……dans mes nuits……dans……la pluie……”

Mikele轻轻哼起了歌,也许他并没有真的哼出曲调,但是车上的人——Florent,开车的Merwan,坐在副驾的Maeva,大家都听见了,听见了Mikele冒着血泡的歌声。尤其是Florent,他最清楚Mikele为什么会唱这句——“当痛苦降临,我却不敢,想念你。”

Florent鼻头发酸,他不敢哭,他怕哭出来就会收不住。

“Dans……les rires……dans……le……pire……”

Mikele很想把这几句唱完,很想很想,但是他没有力气了。疼痛渐渐隐去,他的眼前开满了玫瑰。

……

“Mikele?Mikele你在听吗?”

……

“Mikele?醒一醒……”

……

“Mikele!Mikelangelo!!!”


(嗨?您还好嘛?您要是还好来看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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