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人看,我就一直写。

聚光灯丨Chapter 5 Families(下)

☆miflo向法扎黑手党AU


☆设定见合集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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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舞台上表演人生,亦知人生也是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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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巴黎期待圣诞节,像期待今年第一场雪一样;而剧组的人回避圣诞节,就像回避今年第一场雪一样。Mikele和Florent在医院的生活平淡极了,即使他们把吉他从公寓弄了过来,一天24小时被安排得井井有条,不必奔波演出也不必杀人越货,最忙的时候不过是在ins里直播唱几首歌,告诉粉丝们自己还活着……但那不是他们的生活,至少不是Mikelangelo Loconte的生活。Mikele一边看着花园里做康复训练的Florent一边抓他许久不打理的黄毛。

Florent,Florent总是井井有条,哪怕一套训练下来疼得像把骨头拆下来再装回去,他也只是咬着嘴唇跟着康复师走,为此他常向Mikele解释——如果想让大师重新去舞台上疯跑,这些苦非吃不可。温柔的法国人总是避免提起那个让大家不开心的日子,他也不想给老大增加额外的压力了。Mikele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十二月刚开始的时候,Mikele在一个黄昏久违地接到了来自意大利的电话,这次号码有了来电显示,那是他家里面的座机。Mikele等电话铃响了八九声,还是接了起来。

“喂?”对方没有给Mikele挂掉电话的机会,而是很急切地打了招呼:“Michele,是我。”

哦,是你,我的废物叔叔。Mikele舔舔嘴唇,没有说话,他期待哥哥姐姐的电话更多,尽管他和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多么亲密。

“Michele…是你在听吗?”

“唔。”Mikele公事公办地问道,“您有事吗?”

“我听说你们出事了。”

Mikele尽力笑了笑,“哈,没有,我们好得很。”

请您不要误会,Mikele不是习惯给自己家里报平安的人,他只是一如既往地想尽早结束这场对话。

“可你们和粉丝说主演的健康状况出了问题……”

“哦,那是一个月前的通告了。”Mikele意味深长地说,“您在意大利真是消息灵通啊。”

“所以你依然不考虑回来吗?”

Mikele对这个问句提起了兴致:“叔叔,您真的这样想?”

电话那边没说话,仿佛在等Mikele的下文。

“意大利的老先生们恨我恨得牙痒痒了,这事儿还没传去切里尼奥拉吗?还是说,就算这样,您也觉得我回去是必要的?”

“孩子,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毕竟你姓Loconte,他们……”

“他们英国人就是他妈冲着这个姓差点要了我……”Mikele看了看阳台外弹吉他的Florent,继续道:“我朋友的命。”接着,Mikele用请求的口吻说道:“拜托您不要再提这个倒霉理由了行吗,您知道这很没有说服力就是了。”

“可我听说你们现在有危险,回家是最保险的。”

“哦?又是听说?”Mikele恢复了冷静,“您究竟是听谁说的?”

“唔……Rim……啊,就是你的教父。”

Mikele想,那这意思就是说Merwan透露了黑手印的事。接着Mikele又摇了摇头,心说您至少选一个看起来真正可疑的人吧。

“他老人家应该是听错了。”Mikele打了个哈欠,“我们真的好得很,圣诞节还要去跨年音乐会演出,您要是想我,就飞来法国看我们演出吧,我出钱。”

“看来你主意已经定了。”

“是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讨论完了,叔叔。再见,祝您早安午安晚安——”

说完这句话,Mikele就把电话挂断了,因为Florent正拎着吉他朝他这边走来了。

“怎么样,我们复出的安可还能等到大师的杀人交响曲吗?”Mikele向Florent递去一个贱嗖嗖的笑,“尤其是原装的大师——你知道的,Laurent萨列里大师不怎么弹吉他。”

“究竟是观众期待还是您期待,莫扎特先生?”Florent抄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蜂蜜水,“毕竟全剧组没有第二个人能整明白我编的和弦了,是吧。”

Mikele乐得没脸没皮,他不是装的,他是真把刚才那个电话忘得差不多了。

“老实说,我的左手还有些用不上力气。”Florent认真地攥了攥拳头,“可能是枪伤还没恢复……”

“听Solal说圣诞夜的节目组那边要求我们弹唱圣诞歌,那这次我上吧。”Mikele顺手接过吉他,拨出了几个分解和弦,“反正也没什么难的。”

“我看是你瘾犯了……”Florent嘀嘀咕咕又喝了一口蜂蜜水。

“嘿,我这是为我的萨列里大师考虑——”

“好的,好的老板,听凭差遣。”这次,Florent成功堵住了Mikele的话。

如果Mikele再闲一点就好了,这样他就有时间琢磨这通电话为何来自家里,而不来自叔叔的私人电话,或许他还有时间查查这通电话的IP,这样他就会知道这通电话并不真来自家里——也许只是因为那个老座机的IP最好造假。

这是一通法国巴黎打给法国巴黎的电话,另一个身在巴黎的意大利人放下听筒后,向身边年长的法国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Signore……Monsieur,我想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分开。”他点燃一支烟,烟味和夹杂着意大利口音的法语一起飘散开来。

黑暗里亮起另一点火光,地道法国烟的气味也融进了空气:“您太含蓄了,先生,这意味着您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没有了。”

“啊,是的……是的,我们起先就是这么商量的……您说得对。”

“我想有必要向您重申一次。”高个子的法国男人从沙发上站起,他掐着烟走向窗边,看了看远处安静的剧院,“不能误伤我的儿子,至于其他人……”

“一概不留。我找到您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

“我听说意大利黑手党最看重家庭和血缘……”法国男人吐了个烟圈,“无论如何,作为同行,您的决心还是让我惊讶。”

意大利男人安静地抽完了一支烟,才缓缓说道:“那孩子是个麻烦。虽然做继承人是他父亲的意思,但死人不能总管着活人的事。先生,我只是一个商人,我不想再为那个小疯子赔钱了,Loconte家也不需要这样一个逆子。我想您能理解我的难处?”

窗边的法国男人踩熄了烟头,望着意大利男人的双眼说道:“那么,成交。”

……

无论期待与否,圣诞节如期而至了。出发去演播现场之前,剧组的大家都在小剧院里守着,剧院是莫扎特的要塞,无论是演出,还是别的什么。然而奇怪的是,整整一天都平静如往常,守规矩的巴黎市民不会闯进一家挂着歇业牌子的剧院,门外的气氛倒是比门里面轻松得多——轻松到Mikele不禁怀疑,这是否只是一场天大的玩笑。

下午五点半,他们该去电视台候场了,Yamin和Laurent开了两辆车,两辆车里塞满了穿着黑衣服的男男女女。大家今天格外看重那不重要的仪式感,也许是因为今夜很特殊,又不只是圣诞夜的特殊。两辆车奔驰在西斜的落日里,车后座装着各种武器,还有一把Flo心爱的吉他,被晒得暖融融的。Mikele和Florent并肩坐着,他们从未像今天这样沉默。

今夜的演出是外场,他们到达时,空地上散落着许多人,有布置坐区的工作人员,有调试设备的乐队,编导忙得跑来跑去……剧组的人站在一堆,大家一致认为这样的场景里演员显得如此多余。

工作人员顾上他们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由于其他节目还在彩排,节目组存放好Flo的吉他就邀请他们去旁边摩天轮底下的负一层总控厅等待。Mikele笑着点点头,表示他们一会自己过去,接着他转过身让大家一人挑了一些趁手的小武器带上。从此刻开始,危险随时可能发生。

摩天轮边有一个电梯,直通总控厅的大门——这是一个巧妙的设计,设计师几乎掏空了这片公园地下二十米所有可以利用的区域,解决了地上演出的供电和人员流动问题,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地铁站很近,时不时会有轰轰隆隆的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

经过上次的事,Mikele坚持寸步不离Florent,于是其他人坐满了第一趟电梯下去,Mikele和Florent则跟着下一拨工作人员一起等第二趟电梯。12月的夜晚冷极了,到处弥漫着人们喘息出的白色雾气。Florent收了收羽绒服的领子,两把冰冷的小刀贴在他的腰侧,一把手枪压着他胸口的心跳。

咚……

咚……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四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和这两位“音乐剧演员”一起进了电梯。Mikele和Florent背贴着电梯的金属轿厢,电梯里面的气氛沉默得凝重。忽然,Mikele听到蓝牙耳机里传来了枪响,他和Florent对视了一眼,接着二人不约而同听到了Laurent的警报:“不要过来!下面有埋伏!”

还不等他们两个反应,刚刚一起进来的四人纷纷掏出了刀和甩棍,Mikele反应快,一脚踢掉了离自己最近的人的武器,锁着那人的脖子作人质,Florent也抽出了刀作防御的姿势,提防另外三个人的突然进攻。

“你们是谁的人?”Mikele用意大利语问道。

没有人回应他的问题,两个人朝Florent的方向扑去了,轿厢很明显地摇晃了一下。Mikele磕昏了手里的人,连忙伸手去揪靠近Flo那人的衣领——电梯逼仄的空间里四个男人扭打在一起,Mikele背上不知何时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子——无论如何,Mikele这辈子痛恨甩棍。20米的距离从未如此漫长。

好在四个打手并不对这两个刚刚痊愈的黑手党构成威胁,Florent的左手还用不上力,只是用右手勉强勒着最后一个还清醒的人的脖子。

“为什么……”

话还未问出口,电梯门打开了,一声枪响随之而来,Mikele下意识挡住Florent的身躯,只是没留神让那最后一个人跑了。谢天谢地,这颗子弹不是奔着他们任何一个人来的,而是奔着电梯——控制区的按钮被打坏了,有人想让他们有来无回。

出了电梯,蓝牙信号好了一些,Mikele听到了Melissa的声音:“C5控制区这边,Claire受伤了!”

接着,Merwan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们在C2,Yamin被捅了一刀,他伤得不重,但是晕了。”

Mikele的眼睛适应了地下昏暗的灯光,就立刻拉着Florent找到了最近的掩体,四下没有人声,于是Mikele打开麦克风问道:“大家在哪?对方人多不多?”

在断断续续的杂音里,大家报了自己的位置——Melissa、Claire和Solal在C5区,Diane和Maeva在C3区,Merwan和Yamin在C2区,Laurent一个人在C4区——那么毫无疑问,Mikele和Florent位于入口,就是C1区了。但是大家不约而同报送了同一个信息——他们有很多人,比古堡的那群保镖还多出一倍,他们埋伏在各处,弹药快不够用了。

Mikele当即决定大家去C4区支援孤身一人的Laurent,而且这样所有人可以聚在一起,可以互相照应。

门廊的指示灯都亮着,Mikele和Florent悄悄向前行进,每一个拐弯处都格外谨慎,仿佛这不是一个地下工作室,而是一个巨型的棺材——也许今晚所有人都要被埋在一起。

靠近C4区域时,枪声渐渐近了,C4是一个大厅,专门存放演出设备用的,许多高大的调度车挤在一起,看不清人影。

“他们在这!”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火力都向Mikele和Florent这边集中了,暗处涌来了几个人,Mikele又下意识地挡在了Florent身前。

对方带着枪,Mikele不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是你们?”Florent朝着面前的人问道。Mikele惊讶地瞥了他一眼,小声问道:“你认识他们?”

Florent托着枪,继续小心翼翼地问:“是谁给你们的命令?”

“少爷,我们只奉命杀那个意大利人,您不会有事的。”带头的人说了这么一句,就又扑了上来,他们果然信守承诺,所有的刀都奔着Mikele去了。

“Flo……这是你家的人?”Mikele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件事让他过分好奇了,不够专注的后果就是他右手手腕上挨了不深不浅的一刀。

Mikele手上的鲜血把Florent激醒了,他们怕流弹伤了他不敢用枪,他可没那么多顾虑。Mikele从未见过Florent这么疯狂地使用手枪,也没见过在如此昏暗的环境里Florent把枪打得这样准。

终于,这一批人也倒下了。打了两次群架消耗了他们大部分体力,两个人并肩靠在身后的摆渡车上,不知道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Mikele,我不知道……”Florent喘着粗气说,“我认得他们是爸爸的人……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们……”

“儿子,你应该知道。”

一个深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Florent和Mikele不约而同转过了头。

年长的意大利人和法国人站在他们身后,堵住了他们来时的路。

“爸爸?”

“叔叔?”

Mikele率先反应过来:“你就是要杀我们的黑手党?!”

“不,年轻人。”老Mothe先生开口了,“不是‘你们’,并不包括Florent。”

“您疯了吗!”Florent几乎吼出了声,“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亲爱的儿子。”老Mothe笑了一声,看了看身边的意大利人。

“Michele Loconte,你是家族的耻辱。”意大利男人犹豫了一会,“我要替你的父亲清理门户。”

“哦?您?”Mikele很不屑地反击道:“您凭什么代表我父亲?凭您八竿子打不着的血缘关系,还是那些老掉牙的规矩?”

“voila……你说话这么冲,怪不得得罪这么多人。不过我儿子不能跟你继续淌这摊浑水。”老Mothe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说道:“我想差不多是时候动手了,先生,免得您一会后悔。”

身后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Mikele头一次感受到死神的脚步如此清晰可闻。他无法估计这次自己是否还能逃过一劫,不过让他安心的是,Florent无论如何不需要遭此一劫。

“动手?凭您那帮废物吗,Monsieur?”一位女士的声音传了出来,Mikele还没转头,Maeva就来到了他们身边:

“老大,请您放心,我们的支援到了。”Maeva说得很得意,似乎是说给面前二位听的。

Méline夫人擦了擦炙热的枪口,对面前两个男人说道:“先生们,我不在乎你们什么生意,但是你们想伤我女儿我可不答应。”

Mikele还没想明白这些是怎么一回事,直到Florent撞了撞他的胳膊:“别紧张,我们安全了。”

这下,换谁孤立无援了呢?

Flo的父亲和Mikele的叔叔站在空当的走廊里,默想着今天就是他们职业生涯的结束。

Mikele掏出了枪,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表叔。他的右手还滴着血,这让Mikele天使一样的脸看起来格外恐怖。

“叔叔,我才有资格为Loconte家清理门户。”

这时,一辆地铁经过了,走廊里响起巨大的回声,正是开枪的好时机。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Mikele并没有这么做,他朝他们身边开了一枪,等地铁过去,他才开口说道:

“先生,我们两清了。从此往后,您不再是我的家人。”

老意大利人崩溃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哭起来,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许诺,此刻全部作废——也许他真的活不长了,只不过不会在今日立刻死去。

老Mothe还坚持着冷静,他问Florent:“Flo,爸爸只希望你回来好好做一个杀手,你自己选吧。”

Florent轻轻笑了笑,问道:“爸爸,您知道我因为什么做噩梦吗?”

老Mothe沉默了,他不了解儿子,从来就不了解。

Florent失望地摇了摇头,又红着眼睛说道:“Mothe先生,您走吧,祝您晚安。”

“Flo……”

Florent举起枪对着自己的父亲,咬着牙说道:“不要逼我以牙还牙,好吗?”

老Mothe先生咬着嘴唇狠狠瞪了Florent一眼,拉起地上的意大利男人,一步步沉重地朝远离他们的方向走去。

等两个人的身影完全消失,Mikele才去握了握那只还拿着枪的冰冷僵硬的手,他有话对Florent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只抱了抱Flo的肩膀,告诉他这一切可以结束了。

“夫人……我不知该如何感谢您。”Mikele低着头向Méline夫人说道,“您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打住,小伙子。”Méline点了根烟,“你们意大利男人嘴太甜,我不想听。还有,这次不是帮你,我只是来帮我女儿。不过是……”Méline夫人优雅地吐了个烟圈,“这次带的人稍微有点多,而我也瞧不起那群臭男人罢了。”

Maeva把话接了过来,她兴奋地挽着母亲的手,问道:“妈妈,您怎么知道我有麻烦?”

“亲爱的,你从来不主动关心我和你爸爸。”Méline夫人摊了摊手,“所以你那通电话太不对劲了,听起来像遗言。”

Maeva吐了吐舌头,也许她就是藏不住秘密。

“你们今晚不是还有演出吗?快去吧。”Méline夫人推了他们一把,“这里我来处理,就这一次,以后还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夫人。”Florent很礼貌地说道:“您愿意赏脸来看我们演出吗?我们的歌曲在压轴,或许还可以唱新年的第一支歌。”

“哦啦啦啦……有时间就去。”Méline夫人摆摆手,“快呀,去准备吧,那边有电梯直通舞台后台。”说完,她就带着毒贩子的专用军队清场去了。

“有时候我也说不清……我妈妈是不是个害羞的人。”Maeva抱着手臂说道,“不过这件事结束之后,我想我是该回家一趟了。”

Mikele和Florent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又给了Maeva一个充满感激的面颊吻,至于他们俩还有没有家回……这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

重新清点了人数,Claire和Yamin伤势不重,但是需要及时的治疗,于是由Laurent开车送他们去医院,今晚演出康斯坦斯的部分由B角Diane来唱。这一战也让Mikele对平日沉默寡言的Laurent有了新的认识,要知道当时每个区域的人都差不多,他们两人一组打得如此吃力,Laurent一个人却毫发无伤地出来了。Mikele想有机会应该重新认识一下Laurent。

“Mikele,你的手……”Florent指了指Mikele的右手,血已经不再流了,只是白衬衣染了血,还有满手的血痕。

“唔……我们先上去再说。”Mikele朝Florent笑了笑,拿腕巾结实地裹住了伤口,并没有提弹吉他的事。

……

坐着舞台的升降梯到了地面,工作人员快急疯了,但是又不敢向他们发脾气,只是问这一会他们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Mikele可怜兮兮地看着这位四十多岁的女士,将计就计想了个借口:“不好意思,美丽的女士,让您久等了……您看,我之前的病没好利索,刚刚流了很多鼻血,我的朋友们也很着急,不过好在现在止住了……您不介意的话,帮我找一件可以更换的衬衣好吗?”

工作人员吓坏了,连忙答应Mikele去找衣服,还叫了化妆师为他们补妆。Florent在一边看着,心里惊叹着Mikele真有一套。

而Mikele只觉得,能再次呼吸地面上的空气真好。

Mikele坚持由他来弹吉他,于是上场之前,Florent用湿巾细心地擦去Mikele指甲缝里的血迹,他说,一会摄影师会给你的手特写,我们不能露馅儿。Mikele就安静地站在那,他希望Florent可以永远握着自己的手,这是他的新年愿望。


凌晨即将到来的时候,他们在一片欢呼里登上了久违的舞台,观众们太想念他们,以至于感觉不到今天所有人唱歌都有些气喘吁吁。说不清为什么,回到舞台的Mikele就是莫扎特,他见到台下的观众就忍不住摇头晃脑,最好能再嚎几嗓子。

Mikele很喜欢这首落幕曲,曲终人散,就像大部分人的人生。

“相爱于旧世的残垣断壁 相拥于崭新纪元”

看,这多么像他们的生活。

为了节目效果,大家都没有穿太多衣服,Flo的大衣是Mikele硬要给他套上的,他的腿和肩膀还不能受风。唱完第一首歌,Mikele快冻结实了,他调动不怎么灵活的唇舌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一旁的Solal贴心地替他搓了搓肩背,Mikele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无比的幸福。

零点钟声敲响了,Mikele弹起吉他,唱起了意语的《平安夜》,发自内心的快乐让Mikele笑得像个真正的天使。等Mikele唱完,Florent接过了他的眼神和歌声,法语的《平安夜》带着人间的温柔。

“C’est L’amour infini……”(此爱成隽永)

Florent在唱这一句的时候,眼神不自觉飘向了Mikele。Florent真想时间定格在这里,就让他活在Mikele的琴声里,活在莫扎特为萨列里的音乐伴奏的一刻。这是他的新年愿望。

……

黑手印的死亡预告落空了,剧组的各位平安活到了新年,顺利地和舞台重逢。借着散场庆祝大难不死的热闹劲,Mikele搂住Florent的脖子狠狠在他唇角亲了一口——Mikele本来想去吻那双柔软的嘴唇的,但这份热闹还不足以给他这样的勇气。

也是在这一瞬间,Florent第二次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我被2010年的老视频一脚踹回坑,甜死我了呜呜呜求求大家都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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