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人看,我就一直写。

MifloMi/莫萨莫丨致敬友人

☆时空交叠,四位音乐家的晚安茶话会。

☆ooc乱飞但我乐意

☆部分对话来自miflo相关采访,可能有记错的部分,见谅orz

今天是中元节,祝大家的想念都有所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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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巡演最热闹的时候,剧组上下累成了一滩烂泥。尽管观众们很热情,演员们也乐在其中,但也掩不住卸了妆躺在床上后那股突如其来的疲惫感。刚从舞台上蹦下来的Mikele和被Mikele拽着蹦下来的Florent此刻就像一大一小两条死鱼,晾在休息室的两把椅子上。

今天他们太卖力了。两个人都很入戏,尤其是Flo,他看着Mikele扮演的莫扎特缓缓升离舞台的时候差点没哭出来。Mikele返场的时候也有点懵,他好像刚刚活过了另一个惊心动魄的人生,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再看看一旁弹吉他的Flo萨,就更恍惚了。

“Salieri……”Mikele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Flo,“我能求您件事吗?”

Flo有气无力地收了收胳膊,“有屁快放,Mikele Mozart。”

Mikele哭丧着脸,说道:“我今天不想回家——我家离这个剧场实在太远了!”

“哦?那你应该问问工作人员允不允许你睡在这。”Flo撑起身子坐好,严肃地回应道。

Mikele也猛地坐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Flo:“你认真的吗?”

“你认真的吗?”Flo撇撇嘴。

“开什么玩笑?你住的地方不就在这附近?”Mikele又迅速补充了一句,“就是我刚来巴黎时我们合租的那个。”

“天呐你还记得这码事,我真是太感动了。”Flo特意把“太感动了”这几个词咬得很重。

Mikele看这事有戏,就更加不要脸地贴了上去:“大师,您愿意收留我吗?”

“Mikele,求求你别这样……”Flo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Yeah——”Mikele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快快乐乐地去收拾他的化妆包了。Flo看着Mikele欢快的背影,心说真好,Mikele这样子看起来能活两百岁。直到Mikele把大大的双肩包甩上后背,他才对Flo讨好似地说道:“走吧,今晚我打算做点好吃的。”

“行,买食材刷你的卡。”Flo坐在椅子上回应着Mikele的目光。

“刷就刷!”Mikele笑得更开心了,“我们最近有的是工资。”

“我要喝啤酒。”Flo不依不饶。

“不行,乐师长不应该喝酒。”Mikele也不依不饶。

Flo失望地瘫回了椅子上,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反驳,Mikele就要拿他喝多了唱喀秋莎的笑话说事了。

然而他们奔向了最近的超市,买了意面,香料,番茄,蛤蜊,芝士……还有酒。当然,是佐餐的白葡萄酒,不是Flo一喝就上头的那种。

回到家的Florent彻底解放,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放Mikele去厨房忙活,然后他坐在客厅的软沙发里安心地弹起了琴。Flo永远爱弹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弹琴。

Mikele听着身后的Flo一边哼哼着“我诅咒所有爱人”一边慢慢靠近他,切番茄的手微微颤抖。

“今晚吃什么?”Flo探过头来。

“蛤肉意面,炸牛排,蔬菜汤……”Mikele一边说着一边把切碎的番茄和洋葱倒进锅里,又绕过Flo背后取出了罗勒叶。

“Mikele,允许我提醒你一句。”Flo清了清嗓子,“能别占用那么多盘子吗?毕竟最后要我来洗。”

Mikele转过头看了Flo一眼,想想自己对洗盘子的拒绝,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好的,Flo。”

餐桌上,小熊几乎每吃一口意面就要赞美一句Mikele,这可给我们的意大利厨子高兴坏了,他乐意接受赞美,任何赞美都行。而从Flo的视角来看则是Mikele一边听自己的彩虹屁一边嘿嘿傻笑,笑得Flo也想跟着笑。

“来吧,敬莫扎特和萨列里大师!”Flo乐呵呵地举起杯子,他想要是能把下班和吃到美食的快乐分一点给萨列里就好了,省得他天天板着个脸。

Mikele很合时宜地举起酒杯:“也敬努力工作的我们。”

酒液划过喉咙,这种熟悉的感觉让Florent先生想到了一件事:“我亲爱的朋友,有件事一直困惑着我。”Flo又开始学萨列里讲话了。

“Oui?”Mikele正埋头吃他最喜欢吃的东西,根本没把Flo的严肃当回事。

“今天下场的时候我又找不到我的蜂蜜茶了。”Flo叼着叉子,眯着眼看着Mikele。“我觉得有人会知道它去哪了。”

沉默,可怕的沉默,Flo在这沉默中贱兮兮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去厨房洗盘子去了。

等他把所有餐具复归原位,才注意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杯热水,杯口蒸腾着热气,还飘着一小片去了籽的柠檬。Flo尝了一口,好甜,是Flo和萨列里都喜欢的味道。

Mikele呢?

Flo端着杯子回到客厅,看到Mikele正在自己的钢琴边坐着,这也曾经是他的钢琴,他们之前用这架琴找到了许多灵感。

“知道吗,Flo,我感觉沃尔夫冈还在我脑子里住着。”Mikele好看的手指抚上琴键,“我好爱这个天才。”

Flo把水杯顺手放在桌上,坐在了Mikele旁边。

“我觉得萨列里也还没走。”Flo的手也搭上了琴键,“要不我们一起把他们放出来吧?然后做我们自己。”

“好!”Mikele笑了笑,为他们的合奏弹出了第一个音符。

是Mozart K521,一首为四手联弹准备的曲子。Mikele和Flo都熟记于心,在他们刚做莫扎特和萨列里的时候,经常弹这首曲子来找角色的感觉。

一曲终了,两个人相视一笑,又默契地撞了下拳头。

“你觉得莫扎特是什么样的人?”Flo问道。

Mikele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阿玛德乌斯是天真的、有创造力的颠覆者。”

“那还真是和你很像。”

“你呢?你觉得萨列里是什么样的人呢,Flo?”

“如果按剧本来说……”Flo调皮地卖了个关子,“bitc*萨列里,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莫扎特!”

“哈哈哈哈……”Mikele笑得差点趴在钢琴上,“假如萨列里真的会随身带拆信刀,那你现在十分危险。”

“我不怕,”Flo得意地看向Mikele,“我有‘莫扎特’。”

这时,一阵风从开着的落地窗边吹了进来,乐谱哗哗作响,四只手忙着去扶谱子,而手忙脚乱之中,Mikele惊奇地发现,握着乐谱的有四双手。

“Flo……”Mikele的声音有点颤抖,这场面对连坐过山车都害怕的音乐家来说过于刺激了。

“我也看见了……”Flo低着头,不自觉往Mikele身边靠了靠,“快告诉我,是我们喝多了……”

“我宁愿相信今晚买到了假bianco(*意语:白葡萄酒)……”Mikele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甚至连母语都吓出来了。

两个人默契地松开了乐谱,并默契地朝钢琴无限退后,直到背靠上了冰冷的墙。

“安东尼奥,我们好像不太受欢迎。”还攥着乐谱的一双手的主人说话了。

另一双手的主人也随声应和:“是的,沃尔夫冈,我们吓到孩子们了。”

Mikele和Flo几乎同时抬起了头,两个人,哦不,两个像人又飘在半空中的东西——上帝啊,如果非要说,那就是鬼魂了——正和他们俩面面相觑。

“是他们……”Flo的反应快一些,他已经开始为刚刚那句“bitc*”额角冒汗了。

“萨列里大师……和莫扎特大师?”Mikele抱着Flo的手臂向钢琴边的两个“人”试探道。

“您看起来很紧张。”萨列里松开乐谱朝Mikele靠近,可怜的Mikele无路可退了,“不得不说,您和这个小疯子长得是有几分相似。”

“谢谢您……”Mikele真的把母语吓出来了。

“哦?您是意大利人,太好了。”萨列里满意地笑了笑,“语言是这个世界才适用的东西,但能听到亲切的意大利语我感到非常高兴,也谢谢您,Loconte先生。”

“您认得我们?”Flo接过了他们的谈话,因为他觉得Mikele马上就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萨列里转向Flo,表情更加值得玩味了。

“Florent Mothe,告诉我,假如后世有人扮演您,您会不好奇吗?”

Flo倒吸一口冷气:“我很抱歉……出言不逊。”

“哈哈哈哈哈哈……大师,您别再吓他们了行吗?我们要吓哭这两个可爱的男孩了。”终于,莫扎特也从钢琴边挪了过来,他拽了拽萨列里的礼服,做了个鬼脸。朋友们,有机会请你们一定想象一下,鬼做鬼脸是何等精彩的场面。

“我们为什么不坐下来说呢?Mikelangelo和Florent,你们这样站着不累吗?”

“对,莫扎特先生说得对。”Mikele好像回过神来一点,到底是玩摇滚的大龄青年Mikele,他现在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更刺激了。“那我们去沙发上聊好吗?”

萨列里抬起下巴,优雅地在房间里踱了个圈子,接着说道:“不。我想和你们单独谈谈。准确地说,是和你,Mothe先生。”

“为什么啊——”Flo哀嚎一声,不过是在心里,他不敢当着萨列里的面哀嚎。

Mikele松了一口气,胆子大了起来:“哈……那既然如此,我就和莫扎特先生在钢琴这里说话吧,Flo,你们可以去书房或者卧室。”

Mikele,为什么?刚刚快吓死的不是你吗?——Flo的眼神中散发着哀怨和求救的信号。

“Loconte先生说得对,密闭的空间更适合‘萨列里’们。”莫扎特接话道。

Mikele看着Flo尽力保持体面又憋不住害怕地把萨列里引向书房,他竟然觉得有点好笑。毕竟,Flo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顶多要面对一下严厉老师抽查学生学习成果的场面而已,Flo会紧张,但,并不危险。

“先生,您的坏心眼儿也不少呢。”莫扎特的手臂搭在Mikele肩上,恐惧感突然又向Mikele袭来。果然,和灵魂交流还是需要一些适应时间。

“莫扎特大师,您不必对我这么客气的……和您比起来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晚辈,或许您愿意的话,叫我Mikele就好了。”Mikele温柔地笑着,在琴凳边让出了一个位置。

莫扎特一屁股坐在琴凳上,顺便把Mikele也拉下来坐下了。

“您真美,我想不到原来有这么好看的人扮演我。”

Mikele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讲实话,这天他可不知道怎么聊。

“我想问问……”Mikele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两位大师为什么今天会来……我们家?”

“‘我们’?哦天呐……现在的人已经乐意莫扎特和萨列里住在一起了吗?”

“我觉得您误会了一些东西……不过硬要说的话,我们确实是住在一起,但只是住在一起,今晚。”

“不必紧张,亲爱的孩子,我只是想如果那些可恶的‘偏见’消失了,安东尼奥他会松一口气的。”

“所以,为什么我们会见面呢?”Mikele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今天只是八月平常的一天啊。”

“我懂了,你指的是今天不是万圣节。告诉你个秘密吧,Mikele,我们是不用等到万圣节的,尽管万圣节更热闹一些。”莫扎特得意地说,甚至在琴凳下晃起了腿,“亡灵节,盂兰节……任何鬼魂可以参与的节日他们都能出来,不限国度和时间,就看我们愿不愿意了。”

“而今天是盂兰节,中国的‘万圣节’,亲爱的Mikele。”莫扎特强调。

Mikele点点头,“我想我明白了,就像音乐一样!热爱音乐的人不必拘泥于国度和时间。”

“是的!我太爱您这句话了!不过我想……您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找你们。”莫扎特狡黠地笑笑。

“对……所以,为什么呢?”

“安东尼奥说这是秘密,尽管我很想告诉你们。”莫扎特耸耸肩,“至少不是什么不好的理由。”

Mikele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因为自己和Flo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或做了什么蠢事。

除去了心理压力的Mikele更大胆了,他问道:“莫扎特大师,您喜欢我演的您吗?”

“说到这个,现代艺术真是太棒啦!”莫扎特兴奋地说,“我钟爱每一个有才华的意大利人,mikelangelo,您和与您同名那位艺术家一样优秀。”

“谢谢您。”Mikele腼腆地笑笑,他再没得到过比这更好的褒奖了。“这样说,您也不介意我们把您的故事搬上舞台?”

莫扎特沉思了一会,还是报以Mikele轻松的微笑:“人一旦离开这个世界,许多事情就不再由自己做主,莫扎特的处理方式是——”

“随他去吧!”Mikele和莫扎特异口同声地说道。

客厅的气氛很融洽,相比之下,书房这边的Flo就不太舒服了。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恐惧,Flo先开口了:“萨列里大师……”

“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孩子,只是有些话我不想被沃尔夫冈听见。”萨列里看着紧张到快断气的Flo,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愧疚,“我有些在意,你们是如何看待我们的。”

嗯?嗯嗯嗯??这就给Flo整不会了。

“沃尔夫冈……我是指莫扎特大师,他出来的时候您也像我一样吓了一跳吗?”Flo并不回应萨列里严肃的话题,至少严肃的话题一会再谈,他现在是好奇熊熊Florent。

萨列里哽住了,他和Flo对视足有半分多钟,才决定开口说话。

“是,我也是用这种方式和他相遇的……我是指,他死去之后。”大师对待“死亡”这个话题的时候轻松多了,他大概已经想通“人都是会死的”是怎么回事了。“他在一个万圣节回来……虽然他坚持说他是来看我的,但我认为他是回来跟我恶作剧。”

“嗯……这一点,倒是很像我的朋友。”Flo摸着胡子说道。

“客厅里那个?”萨列里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看他不像个淘气的孩子,莫扎特回来的时候甚至偷吃了我的南瓜蛋糕……”萨列里极力克制了,但看得出来他很难过。不知为何,Flo想笑。

但Flo还是感同身受地看着萨列里:“是吗?偷吃蛋糕真的很过分了。”

“所以,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Mothe先生。”萨列里突然看向Flo的眼睛,嗯,大师说话果然从不走调。

“您可以叫我Florent,或者Flo,尊敬的大师。”Flo拿出他好听的法语,缓缓解释道:“您完全不用担心,在我们眼里您依然是个伟大的人。”

萨列里微笑着打量Flo,并适时地提到了Flo想掐死自己的那句话:“小伙子,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Flo的表情开始不正常了,萨列里很满意。

“抱歉大师,我在说我自己的剧本……”Flo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沉着冷静,“但那不代表您是这样的人,这代表我演得不够好……”

“Flo,你怎样‘表演’我其实不太重要,我在你身上似乎也看到了一点我自己……”萨列里低着头抚了抚自己的袖子,好像要下定决心说什么重要的事。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不够好……”

“既然这样……”Flo恍然大悟,他有一个礼物一定要送给大师。

Flo探手拿出了书柜边的另一把吉他,那是他的珍藏,吉他上画着美丽的星星。是的,如果用这把琴给大师弹点什么,那就代表他们两个人的心意了。他们两个,Mikele和Florent。

“Mais d'où vient l'émotion étrange……”

这首《Le bien qui fait mal》对着莫扎特唱了不知多少次,终于有一天也可以唱给萨列里了么?Flo这么想着,偷偷瞧了眼大师的表情。

嗯,萨列里脸红了,像被揭穿了秘密。


“安东尼奥,您从不跟我提及您爱这个风格。”

“Flo,你还没用这把吉他为我唱过甜痛。”

书房的门框上倚着两个身影,几乎不约而同地抱怨起来。


鉴于两位莫扎特的怨念不可以撒在真正的萨列里身上,Flo最终被罚去买甜品,趁这个时候,Mikele为客人们煮起了咖啡。

Flo去楼下蛋糕店买了他和Mikele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然后他在柜台前犹豫了一会,又买了几个巨甜的南瓜纸杯蛋糕。希望大师喜欢,Flo结账的时候想,至少弥补一下被莫扎特偷吃了蛋糕的心理阴影吧。

等Flo带着蛋糕上楼时,Mikele也从厨房端着咖啡出来了。那么莫扎特和萨列里在干什么呢?不出意外,他们在弹琴,并且弹的也是K521。

再一次四手联弹,莫扎特的指尖在欢快地起舞,大师则在一旁优雅又温柔地应和。Flo定定地立在门口,最后还是Mikele把他拽进来的。

“我已经很久没这样弹过琴啦!”莫扎特满足地说道,“我们总是不太忍心跑出来吓人,我知道,你们一定不想家里的钢琴忽然自己蹦出几个音符。”

萨列里轻轻摇了摇头:“您的音符可不少,不是‘几个’。”

“随便吧,总之很不过瘾。”莫扎特撇了撇嘴。

两人两鬼围在沙发的茶几旁一起吃蛋糕,准确地说,鬼魂不会吃蛋糕,只会吃掉蛋糕甜美的味道。

萨列里大师在品尝蛋糕的每一秒都透露着笑意,这让Flo十分有成就感,他太专注于看萨列里的表情,以至于没发现莫扎特偷偷给他开了个小玩笑:

莫扎特偷偷吃掉了Flo勺子里的那一小块。Mikele看见了,但Mikele没有提醒Flo,反而朝莫扎特递去了一个得逞的笑。

Flo吃到那一口没味道的蛋糕时心都要碎了,他一脸沮丧地看着萨列里,嘟囔道:“大师,我理解您的感受了,不甜的小蛋糕好难吃——”

萨列里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莫扎特,而莫扎特早就搭着Mikele的肩膀笑成了一团。

Mikele在他们大笑的间隙对莫扎特说道:“莫扎特大师,这可不是您专属的恶作剧!”Flo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骄傲,好了,他已经知道Mikele要说什么了。

“我也吃过Flo的蛋糕,我还给他礼节性地留了一小块呢!”

“Mikele,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光彩的事。”

“Flo,是你先在电视节目上提这一茬的。”

音乐小精灵此时笑够了,满意地朝Flo说道:“您真的很适合演大师!”

“而您也很像莫扎特。”宫廷乐师长这么说时,深棕色的瞳仁里映着Mikele的影子。

Mikele和Flo一起愣住了,他们听到的不过是来自两个逝去的音乐家的两句轻飘飘的话语,却仿佛承担了太多不属于他们的赞美。

Mikele放下小盘子,认真地提议:“Flo,我想我们应该唱一首歌给两位大音乐家。”

Flo会心一笑,吃掉了最后一口蛋糕,而后抱起了吉他。

“On part

Sans savoir

Où meurent les souvenirs

Notre vie défile en l’espace d’un soupir……”

尽管两个人今天已经很累了,但唱《Vivre à en crever》的时候,他们永远保持认真。这场景竟然有点像是两个音乐老师在检查两个学生的作业。

“我们会再见。”

“我们会再见。”

……

“愿我们的欢笑,愚弄了,死神与光阴。”

Mikele看到了Flo眼中闪烁的泪光,他不忍心继续看了,只得用一个花哨的礼结束了这场“小型演出”。

“Bravo……”萨列里静默地站在夜色与灯光的阴影处,为两个年轻的音乐家鼓掌。

莫扎特轻轻拉了拉萨列里的衣袖:“安东尼奥,到我们回礼了。”

“说得对,莫扎特。两位先生,您们介意我们改一下乐谱吗?让它演奏起来更动人。”

“那太好了!”“如果不麻烦二位的话!”Mikele和Flo争先恐后地说。

莫扎特拦住萨列里跃跃欲试的手,插嘴道:“这项工作还是在您们睡着了以后完成吧!我怕大师他被您们盯着作曲会害羞。”

“莫扎特——”

“好啦!就这么定啦!”

萨列里无奈地摇摇头,自从做了鬼魂,他已经不再想和小沃尔夫冈争执什么了——那是他活着的时候忙碌的事,现在不必了。

“继续去打动你们的观众吧,我们会看着这一切。莫扎特。”萨列里对mikele说。

“还有萨列里!”莫扎特对flo补充道。


事实上,鬼魂也要稍微注意一下时间,毕竟不可以吓到正常生活的大家。莫扎特和萨列里临走时还叮嘱他们两位年轻的朋友,务必为他们保守秘密。

多年后的一场粉丝见面会上,Flo煞有介事地吓唬粉丝们:“所以我们一般不讲鬼故事啦,会有不幸的事发生哦!” Mikele注视着Flo心照不宣地一笑。

嗯,有些事可远不止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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